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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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章
秋卉仰頭看天，嘴唇微動，忽地取下肩上包袱在裏面翻找，不一會兒真讓她找到一張a4大小的宣紙。
宣紙從中心開始變化，像暈染開來的墨漸漸顯形，天空躍然紙上，雲彩如棉花似堆融在一起，房檐一角的麻雀正欲張開翅膀彰顯出一絲生氣和俏皮。
仿佛從半空中拓印下來一般真實清晰。
秋卉朝還未走遠的兩人道：“不來看看我的畫再走？沒準能讓你大吃一驚。”
常文宣沒有一絲猶豫停下腳步轉身走了回來，拿過圖畫，眉目閃過一絲驚訝，但轉瞬即逝，恢覆了以往笑吟吟的模樣。
這番舉動讓秋卉有種怪怪的感覺，就好像…迫不及待？
“明日卯時三刻城東橋頭。”說罷便收下相片帶著侍從走出巷子。
秋卉長舒一口氣，裏的原文裏的常文宣只要不是在女主身邊腦子還是挺好使的，一靠近女主就變得戀愛腦了。
找了處客棧歇息一晚。
幸虧原身就算再跋扈，出門也知道蒙著面，除了高門貴女，普通百姓並未見過她的真容，所以即使定國侯府的事鬧得沸沸揚揚，她也還算行動自如。
總算沒有給她混亂的開端再添堵了。
這一夜她並未敢睡，這裏沒有鬧鐘，生怕睡著錯過時間，只能先靠著茶水提神。
這坑爹的玩意兒，人家系統給的金手指帶領宿主走向人生巔峰，要啥有啥還好說話，她這倒好，開局地獄模式。強買強賣，不做任務就爆炸。
終於熬到卯時，趁天蒙蒙亮便離開客棧去往城東唯一的臨水橋等著。
三刻換算成現代時間差不多四十五分鐘，她時間寶貴，又拿捏不準常文宣的態度，還是盡早等著為好。
約莫等了半個小時常文宣那熟悉的馬車終於趕了過來。
馬夫示意他上車，進去之後才看見常文宣坐在裏面閉眼小憩。
秋卉拘謹地坐在角落不去打擾他。
隨著馬夫的一聲叱咤，馬車晃晃悠悠啟程。
秋卉尷尬地發著呆，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你好似在落水之後變了許多。”常文宣突然出聲。
秋卉偷瞄了眼他，發現他仍閉著眼，沒了在外的溫文爾雅，多了些許冷漠。
秋卉打著哈哈：“畢竟沒了靠山，總要學會自立自強。”
能不穩重麽，不穩重腦袋落地。她在心中腹誹。
常文宣冷哼一聲：“我們汴京城中最是桀驁不馴的秋大姑娘也會有開竅的一天，喜聞樂見。”
秋卉尷尬笑笑，書裏不是說常文宣是個溫柔大帥哥嗎，為什麽這麽陰陽怪氣，還是原身都已經令這個常年臉上帶笑的人都對她恨之入骨，原身居然這麽討厭？
常文宣：“長公主尋畫像師不是一日兩日，且大可以自己去應召，為何要來找我幫忙，可從沒聽說你會畫像。”
秋卉：“應召層層選拔下來太慢了，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要是你事事都清楚，也不至於……”也不至於被是個苦情男二。後半句沒說出來，跟這些古人講不通。
常文宣肅了臉，帶了連自己都不易察覺的興奮：“不至於什麽？”
秋卉越發覺得他奇怪，怎麽感覺這個男二居然在脫離人設，這哪還有原文中中央空調的樣子，疑問藏在心底，把他的疑問糊弄過去。
常文宣沒再多問，兩人相對無言一直到長公主府，常文宣先起身下車，扔給秋卉一套小廝衣裳讓她穿上。
秋卉忙不疊換上，低眉順眼地躲在他的身後走進長公主府。
這時雖然還早，但因為長公主辦的宴會，遂大家格外重視，人早早地便來了七七八八。
她記得《瀟安》中這個宴會是秋棠身為侯府嫡女的第一個宴會，也在這裏結識了太子殿下。
原文中秋卉靠著非常手段也進來了，甚至大鬧一場，弄得很不愉快，且徹底成為人人恥笑的跳梁小醜，秋棠出面求情，動用她那三寸不爛之舌和顛倒黑白的嘴說了好些話惹得長公主很是開心，但皇家威嚴不容侵犯，還是少不了挨了幾十大板。
也就在那個時候秋棠這個真正的侯府嫡女映入大家眼簾，想要巴結侯府的一些貴女紛紛以貶低秋卉來尋求秋棠的開心。
而秋卉終究只是惡毒的炮灰女配，被突如其來的變故和巨大落差沖昏了頭，成了秋棠進入汴京貴女圈的墊腳石。
長公主每年會在春天百花盛開之時設春宴，以此邀請京中貴族男女子來游玩賦詩。
不過她今日主要的任務是要給長公主照一張好看的寫真。
這裏花朵群芳爭艷，正是拍照的好地方。
心中默默祈禱等會兒系統可別掉鏈子。
秋棠的麥色皮膚在一眾擁簇的貴女中很是顯眼，正與她們談笑風生，好不快樂。
秋卉也不禁咋舌，即使在外流離失所這麽久，依舊能在半個月內快速學習眾多繁瑣禮儀與貴女們打成一片。
不愧是女主！
可惜女主對她敵意太深，只能先做好眼下的任務為好。
常文宣在前面走著，她緩緩放慢腳步，離他越來越遠，在一處拐角驟然轉身溜走。
秋卉貓著腰在躲在沒人的假山後面敲系統：“337，長公主在哪，有沒有導航。”
系統：【宿主你好，此功能在任務1完成後解鎖，您在任務目標周邊50米處，可自行尋找。】
這垃圾系統，這麽多限制。
吐槽完也只能偷偷摸摸地避開人尋找人。
走過迷宮似的屋院，終於來到一處粉色桃林，在秋卉目光所及之處圍擁著許多身著相似的婢女。
能在長公主府帶這麽多人，且還在偏僻無人的地方，肯定就是目標本人。
這年頭好好活著真不容易。
秋卉借助桃林視覺盲區躲避婢女視線，走得稍近一些。
但依舊有些距離，遠遠看著長公主倚坐在滿是花瓣的桃樹下，在她的身前有一老者正提筆在紙上寫寫畫畫，時不時擡頭看兩眼長公主。
這前面還在開宴會，她倒是怡然自得的在這當模特。
正當秋卉在想辦法怎麽接近長公主時卻突然聽到身後傳來一陣驚呼。
“哪來的登徒子，竟敢偷看長公主！”
秋卉心道：完蛋，本想低調點。
還沒等秋卉站起身，就被人鉗在地上，與大地母親來了個親密接觸。
來人是長春伯府的李四姑娘，向來看不起秋卉，但礙於身份一直忍氣吞聲，但此一時彼一時，可算讓她歹著機會捉到秋卉。
“喲~這不是我們的秋大姑娘嘛。”她像是才反應過來一般的浮誇道：“瞧我這嘴，現在應該是庶民秋卉，怎的今日這般鬼鬼祟祟，不會知道殿下沒有邀請你，嫉妒了吧。”
說完便引來身後一種貴女的鶯鶯嘲笑。
秋棠匆匆趕來，慌裏慌張扶起秋卉，柔聲道：“卉姐姐，你怎在此，可有受傷。”
李四姑娘看不慣，諷道：“她哪會有事，棠姑娘你也是心善，跟這種不清楚自己定位的刁民少來往的好，省的好心當作驢肝肺。”
後面貴女紛紛附和。
“就是，想來定國侯父母養她十幾載，到頭來居然養出這樣一個白眼狼。”
“可不是麽，沒了定國侯嫡女的身份，又跑來長公主殿下的宴會，肯定是來攪局作亂的。”
“那還得了，快把她打出去，長公主怎能看得如此心腸汙穢之人。”
秋卉心想：看來高官貴女素質也挺差的。
這邊的動靜驚擾了長公主，身旁的貼身婢女見狀走到人群前厲聲道：“何人在此處鬧事！”
秋卉趁此機會忙道：“女官大人，殿下此前是否在尋找畫術精湛的畫像之人，民女願意一試。”
此話一出，身後的貴女們頓時炸了。
竊竊私語此起彼伏，更有甚者大聲嘲笑。
“就你？別來殿下面前丟臉了，如果你真的會丹青，怎今日才來找殿下，早幹嘛去了。”
“快把她拉下去，真讓人倒胃口。”
大婢女沒在意貴女們的話，而是仔細打量著這位曾經跋扈的侯府嫡女，都知秋大姑娘胸無點墨，只會與打架鬥雞與紈絝子弟廝混。
從未聽說過會丹青。
秋棠柔聲道歉：“抱歉驚擾殿下，卉姐姐不舒服，我這就帶她回去。”
秋卉甩開她的手，對大婢女道：“不知這位姐姐可否行個方便，定不會讓殿下失望。”
兩人站在一起，一個身穿淡粉色綢緞衣裙光鮮亮麗，一個身穿下人服飾衣衫散亂狼狽不堪，溫柔知理的秋棠襯得身旁的秋卉越發瘋瘋癲癲。
正當秋卉快要被拉走時。
大婢女忽然道：“既然這樣，那便請秋姑娘走一趟了，殿下向來一視同仁。”
明明說著溫和的話，但卻涼意透骨，仿佛在說要是她叫不出滿意的答卷，吃不了兜著走。
大婢女發話，其他人氣焰頓消。
心知秋卉廢物一個，胸無點墨，甚至大字不識一個更別說畫像了，定會惹長公主生氣，沒了侯府背景，到時候被安上一個罪名，不死也半殘，她秋卉再也別想翻身。
秋棠追上來：“女官大人，我這姐姐前兩日落了水，總說些瘋言瘋語的話，且我阿爹阿娘也從未說過她會這些，還是不要沖撞殿下了。”
大婢女皮笑肉不笑地看著她，“這是長公主的意思，秋姑娘想奴婢違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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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從半空中拓印下來一般真實清晰。
秋卉朝還未走遠的兩人道：“不來看看我的畫再走？沒準能讓你大吃一驚。”
常文宣沒有一絲猶豫停下腳步轉身走了回來，拿過圖畫，眉目閃過一絲驚訝，但轉瞬即逝，恢覆了以往笑吟吟的模樣。
這番舉動讓秋卉有種怪怪的感覺，就好像…迫不及待？
“明日卯時三刻城東橋頭。”說罷便收下相片帶著侍從走出巷子。
秋卉長舒一口氣，裏的原文裏的常文宣只要不是在女主身邊腦子還是挺好使的，一靠近女主就變得戀愛腦了。
找了處客棧歇息一晚。
幸虧原身就算再跋扈，出門也知道蒙著面，除了高門貴女，普通百姓並未見過她的真容，所以即使定國侯府的事鬧得沸沸揚揚，她也還算行動自如。
總算沒有給她混亂的開端再添堵了。
這一夜她並未敢睡，這裏沒有鬧鐘，生怕睡著錯過時間，只能先靠著茶水提神。
這坑爹的玩意兒，人家系統給的金手指帶領宿主走向人生巔峰，要啥有啥還好說話，她這倒好，開局地獄模式。強買強賣，不做任務就爆炸。
終於熬到卯時，趁天蒙蒙亮便離開客棧去往城東唯一的臨水橋等著。
三刻換算成現代時間差不多四十五分鐘，她時間寶貴，又拿捏不準常文宣的態度，還是盡早等著為好。
約莫等了半個小時常文宣那熟悉的馬車終於趕了過來。
馬夫示意他上車，進去之後才看見常文宣坐在裏面閉眼小憩。
秋卉拘謹地坐在角落不去打擾他。
隨著馬夫的一聲叱咤，馬車晃晃悠悠啟程。
秋卉尷尬地發著呆，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你好似在落水之後變了許多。”常文宣突然出聲。
秋卉偷瞄了眼他，發現他仍閉著眼，沒了在外的溫文爾雅，多了些許冷漠。
秋卉打著哈哈：“畢竟沒了靠山，總要學會自立自強。”
能不穩重麽，不穩重腦袋落地。她在心中腹誹。
常文宣冷哼一聲：“我們汴京城中最是桀驁不馴的秋大姑娘也會有開竅的一天，喜聞樂見。”
秋卉尷尬笑笑，書裏不是說常文宣是個溫柔大帥哥嗎，為什麽這麽陰陽怪氣，還是原身都已經令這個常年臉上帶笑的人都對她恨之入骨，原身居然這麽討厭？
常文宣：“長公主尋畫像師不是一日兩日，且大可以自己去應召，為何要來找我幫忙，可從沒聽說你會畫像。”
秋卉：“應召層層選拔下來太慢了，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要是你事事都清楚，也不至於……”也不至於被是個苦情男二。後半句沒說出來，跟這些古人講不通。
常文宣肅了臉，帶了連自己都不易察覺的興奮：“不至於什麽？”
秋卉越發覺得他奇怪，怎麽感覺這個男二居然在脫離人設，這哪還有原文中中央空調的樣子，疑問藏在心底，把他的疑問糊弄過去。
常文宣沒再多問，兩人相對無言一直到長公主府，常文宣先起身下車，扔給秋卉一套小廝衣裳讓她穿上。
秋卉忙不疊換上，低眉順眼地躲在他的身後走進長公主府。
這時雖然還早，但因為長公主辦的宴會，遂大家格外重視，人早早地便來了七七八八。
她記得《瀟安》中這個宴會是秋棠身為侯府嫡女的第一個宴會，也在這裏結識了太子殿下。
原文中秋卉靠著非常手段也進來了，甚至大鬧一場，弄得很不愉快，且徹底成為人人恥笑的跳梁小醜，秋棠出面求情，動用她那三寸不爛之舌和顛倒黑白的嘴說了好些話惹得長公主很是開心，但皇家威嚴不容侵犯，還是少不了挨了幾十大板。
也就在那個時候秋棠這個真正的侯府嫡女映入大家眼簾，想要巴結侯府的一些貴女紛紛以貶低秋卉來尋求秋棠的開心。
而秋卉終究只是惡毒的炮灰女配，被突如其來的變故和巨大落差沖昏了頭，成了秋棠進入汴京貴女圈的墊腳石。
長公主每年會在春天百花盛開之時設春宴，以此邀請京中貴族男女子來游玩賦詩。
不過她今日主要的任務是要給長公主照一張好看的寫真。
這裏花朵群芳爭艷，正是拍照的好地方。
心中默默祈禱等會兒系統可別掉鏈子。
秋棠的麥色皮膚在一眾擁簇的貴女中很是顯眼，正與她們談笑風生，好不快樂。
秋卉也不禁咋舌，即使在外流離失所這麽久，依舊能在半個月內快速學習眾多繁瑣禮儀與貴女們打成一片。
不愧是女主！
可惜女主對她敵意太深，只能先做好眼下的任務為好。
常文宣在前面走著，她緩緩放慢腳步，離他越來越遠，在一處拐角驟然轉身溜走。
秋卉貓著腰在躲在沒人的假山後面敲系統：“337，長公主在哪，有沒有導航。”
系統：【宿主你好，此功能在任務1完成後解鎖，您在任務目標周邊50米處，可自行尋找。】
這垃圾系統，這麽多限制。
吐槽完也只能偷偷摸摸地避開人尋找人。
走過迷宮似的屋院，終於來到一處粉色桃林，在秋卉目光所及之處圍擁著許多身著相似的婢女。
能在長公主府帶這麽多人，且還在偏僻無人的地方，肯定就是目標本人。
這年頭好好活著真不容易。
秋卉借助桃林視覺盲區躲避婢女視線，走得稍近一些。
但依舊有些距離，遠遠看著長公主倚坐在滿是花瓣的桃樹下，在她的身前有一老者正提筆在紙上寫寫畫畫，時不時擡頭看兩眼長公主。
這前面還在開宴會，她倒是怡然自得的在這當模特。
正當秋卉在想辦法怎麽接近長公主時卻突然聽到身後傳來一陣驚呼。
“哪來的登徒子，竟敢偷看長公主！”
秋卉心道：完蛋，本想低調點。
還沒等秋卉站起身，就被人鉗在地上，與大地母親來了個親密接觸。
來人是長春伯府的李四姑娘，向來看不起秋卉，但礙於身份一直忍氣吞聲，但此一時彼一時，可算讓她歹著機會捉到秋卉。
“喲~這不是我們的秋大姑娘嘛。”她像是才反應過來一般的浮誇道：“瞧我這嘴，現在應該是庶民秋卉，怎的今日這般鬼鬼祟祟，不會知道殿下沒有邀請你，嫉妒了吧。”
說完便引來身後一種貴女的鶯鶯嘲笑。
秋棠匆匆趕來，慌裏慌張扶起秋卉，柔聲道：“卉姐姐，你怎在此，可有受傷。”
李四姑娘看不慣，諷道：“她哪會有事，棠姑娘你也是心善，跟這種不清楚自己定位的刁民少來往的好，省的好心當作驢肝肺。”
後面貴女紛紛附和。
“就是，想來定國侯父母養她十幾載，到頭來居然養出這樣一個白眼狼。”
“可不是麽，沒了定國侯嫡女的身份，又跑來長公主殿下的宴會，肯定是來攪局作亂的。”
“那還得了，快把她打出去，長公主怎能看得如此心腸汙穢之人。”
秋卉心想：看來高官貴女素質也挺差的。
這邊的動靜驚擾了長公主，身旁的貼身婢女見狀走到人群前厲聲道：“何人在此處鬧事！”
秋卉趁此機會忙道：“女官大人，殿下此前是否在尋找畫術精湛的畫像之人，民女願意一試。”
此話一出，身後的貴女們頓時炸了。
竊竊私語此起彼伏，更有甚者大聲嘲笑。
“就你？別來殿下面前丟臉了，如果你真的會丹青，怎今日才來找殿下，早幹嘛去了。”
“快把她拉下去，真讓人倒胃口。”
大婢女沒在意貴女們的話，而是仔細打量著這位曾經跋扈的侯府嫡女，都知秋大姑娘胸無點墨，只會與打架鬥雞與紈絝子弟廝混。
從未聽說過會丹青。
秋棠柔聲道歉：“抱歉驚擾殿下，卉姐姐不舒服，我這就帶她回去。”
秋卉甩開她的手，對大婢女道：“不知這位姐姐可否行個方便，定不會讓殿下失望。”
兩人站在一起，一個身穿淡粉色綢緞衣裙光鮮亮麗，一個身穿下人服飾衣衫散亂狼狽不堪，溫柔知理的秋棠襯得身旁的秋卉越發瘋瘋癲癲。
正當秋卉快要被拉走時。
大婢女忽然道：“既然這樣，那便請秋姑娘走一趟了，殿下向來一視同仁。”
明明說著溫和的話，但卻涼意透骨，仿佛在說要是她叫不出滿意的答卷，吃不了兜著走。
大婢女發話，其他人氣焰頓消。
心知秋卉廢物一個，胸無點墨，甚至大字不識一個更別說畫像了，定會惹長公主生氣，沒了侯府背景，到時候被安上一個罪名，不死也半殘，她秋卉再也別想翻身。
秋棠追上來：“女官大人，我這姐姐前兩日落了水，總說些瘋言瘋語的話，且我阿爹阿娘也從未說過她會這些，還是不要沖撞殿下了。”
大婢女皮笑肉不笑地看著她，“這是長公主的意思，秋姑娘想奴婢違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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